“那不一定。”冯紫英摇摇头,“我也就是利用你自己介绍案情时的一些习惯来反推而已,真要让我去审案,只怕也不比那个知县好多少,不过方叔,你觉得这个案子拖了五六年,这其中这么反复折腾,从县里到府里,再到南京刑部,一直到部里边,这样大动静,直接就死了两个人,这还不算判斩的,另外好像还有好几个都是病死在狱中,那么这里边问题究竟出在哪里?”
“紫英,山长和掌院都素来称赞你的眼光远见,那你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形能一直持续下去么?关外的女真人越发势大,鞑靼人的袭扰也未见减少多少,九边军饷累欠日多,边地逃亡军士日增,西南那边也说是土邦首领蠢蠢欲动,江南也还面临着倭寇的袭扰,咱们这大周朝这是怎么了,这才多少年,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呢?”
把罗帐放下,云裳轻轻退了出来,回到外屋,然后打开自己的被褥上床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贾政深吸了一口气,满脸艳羡,“这冯家大郎如此声势,若真是中了进士,走了庶吉士之路,日后岂不是有入阁拜相的造化?”